舒卿后来昏了过去，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了。

他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睡在了盛渊的床上，身上清清爽爽的，像是被清理过了，也没有做过的感觉。要不是他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衬衣，闻到萦绕在自己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他都会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在作梦。

但昨晚的事情他又确实记得，他其实是不打算告诉盛渊这件事的，怕他以为自己是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他。舒卿没有这个意思，他单纯就是喜欢才会这么做，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强迫盛渊接受自己，但他还是被逼得不得不说实话了。

舒卿下了床，觉得双腿还是有些软，昨晚盛渊弄了几次他不记得了，到最后也只能丢人地叫出来。

舒卿穿了自己的裤子后，发现盛渊的衣服过大了，但他又舍不得脱下，就这样穿着走出房门了。

盛渊一如以往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桌上摆着一杯咖啡。他身上有药的味道，大概是自己处理过伤口了，抬眼见到舒卿，凌厉的眉目难得显得有些温和：“过来坐。”

舒卿很怕昨晚是他的一厢情愿，但又不确定盛渊是什么态度，坐得离他稍微远了点，眼神里全是小心翼翼。

盛渊看了他一眼：“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舒卿一回想起来脸就有些红：“记得……”

“那为什么坐得这么远？”

“我……”舒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怕又说错话了。於是乾脆不说了，起身坐到了盛渊的身边。他今天睡醒没有发现阻隔剂，就没办法打了，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他现在离盛渊这么近，好像又有点被影响了。

盛渊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阻隔剂不用打了。”

“那……”

盛渊再问了他一次：“你想要我标记你吗？”

舒卿的脖子上还有淡淡的咬痕，这个问题他连想也不用想：“想。”

盛渊笑了：“那就标记你。”

舒卿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既然这样昨晚为什么不……”

盛渊说道：“因为你昨晚不清醒，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受到我的信息素影响，但我不想你醒来的时候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对於这件事，舒卿比任何人都坚持。但他也没想到盛渊会在意这个：“所以你之前不标记我……也是这个原因吗？”

“对。我不希望结合是本能所驱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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