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瑕的帮助钟冗在朝中的地位慢慢提高，那些关于改革的想法被他逐步实现，反对的官员当然不少，但有宋瑕的阻挠那些人最后也只得妥协。

不在意怨恨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宋瑕满心满眼都是钟冗，他看着朝气又逐渐回到钟冗身上，他看着钟冗渐渐能够独挡一面，他既自豪又感到欣慰。

钟冗的影响越来越大，朝中平民子弟出身的官员越来越多，冤假错案越来越少，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对于钟冗结交的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宋瑕也或多或少的给予帮助，他从未要求过钟冗与那些人相见时带上自己。

偶尔在朝堂上碰到那些人看向他恭敬警惕甚至是有几分怨恨的眼光他也并没有出言斥责，他知道钟冗的朋友们都不喜他，认为他弄脏了本该一身清明的钟冗。

他不怪他们，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弄脏了钟冗。

有时候宋瑕看着钟冗和自己谈论那些新政策时脸上难得露出的真心笑容会呆呆的愣神，等到钟冗把面具戴上又是那副乖顺的样子时宋瑕心里说不上的难过与委屈，但他面上不显，他依旧是浅笑着看着钟冗然后微启薄唇说出那些淫言浪语。

他勾着钟冗不断的做爱，他让钟冗明白什么是不知廉耻。

有时候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满脸情欲的钟冗他心里会感到迷茫，他想着为什么明明钟冗也很喜欢和他做这种事、明明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钟冗让他感觉他们是一对真正在一起的人，等到做完后钟冗又是那副虚假的样子。

钟冗对于宋瑕眼里藏不住的爱意视而不见，钟冗对于宋瑕几乎是捧到他面前的好处坦然接受却从未给过宋瑕他想要的反应。

一次又一次克制不住说出的爱语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沉默的回应。

某天晚上像过往的无数个日夜那样宋瑕勾着钟冗在床榻间缠绵，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性爱微红布满痕迹，在一次高潮后他眼尾微湿的看向钟冗又说出了那句“我心悦你”，依旧是长久的沉默，烛芯爆裂的声音在这冷寂里突兀的响起。

视线在钟冗的脸庞不断流连，宋瑕勾起了嘴角，开始只是小声的笑，到后来笑弯了腰。

是他冒犯了，是他忘了神仙都是没有心的。

自己早就满身污垢，钟冗这般清冷的人又如何会瞧得上他。

是他愚钝了。

是他死性不改一次又一次奢求不可能的答案。

明知道是不可能，可他就是固执的想听一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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